我曾毫无指望地爱过你

【叶邱】及冠

武侠趴,吴雪峰/叶修×邱非,训诫

是这样哦,本来我想写叶修给受罚的邱非上药+花式宠溺的小甜饼;后来我想,干嘛不把受刑过程写出来呢欺负小邱多有意思啊!

但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揍我邱么?不可以!于是我搬来了下线多年的吴雪峰大大!因为不是叶邱所以没有sp,就鞭背,鞭背多有艺术美啊【闭嘴







"老罴死了。"陈夜辉拆下一块带血的护腕,掷在桌上,阴鸷的眼神扫过对面的两个年轻人。

闻理反应很快地讥刺道:"哦,那还真是不巧,引咒的人牙都要笑掉了!"

邱非皱眉。

意料之外的,陈夜辉并没有露出慌张或羞恼的神色,只是不紧不慢地转向邱非,盯着他说:"老罴的致命伤在胸口,剑痕三寸却流血不止,我不知道除了破军还有什么招数有如此威力?"

"嘉世内外两阁,会破军的少说也有三四十人,怎么就盯紧了邱非一个。"闻理说到这里,深深地暼了陈夜辉一眼,"我听说师叔入摩云洞前,也和叶阁主修了两年战法呢?"

陈夜辉不耐烦地斥道:"几乎整个外阁的弟子都看到邱非与老罴缠斗了!再说除了他,嘉世还有谁能将破军使到如此——"

他顿了一秒,偏头掩住自己的嫉妒与怨恨,咬牙道,"——如此狠辣的地步呢?"




邱非依旧不语,闻理急了,搬出最后一个救兵,"那也不能凭你一言为他定罪,邱非可不是普通的外阁弟子,且等叶阁主回来——"

门口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,"叶秋已经回来了,他说此事交凭摩云洞处置,不必再去问他。"

此言一出,屋内三人都变了颜色,陈夜辉抢先一步向前行礼道:"吴长老!此事有您做主,料定有些人也不敢恃宠生骄了!"

邱非按住闻理,率先向来人做礼道:"吴长老,晚辈久仰。"

此人助叶修三次问鼎华山后便隐逸后山,听说是避入摩云洞养伤,身居高位却不问庶事,反而由着陈夜辉之流上窜下跳的。今日一见,没想到如此年轻。只是脸色苍白,的确像是有积伤未愈。

吴雪峰淡淡一点头,也不理他,只向陈夜辉笑道:"也是巧事,我方才去见叶阁主,正撞着外阁的陶阁主也在,他听说这事,也称赏邱非之勇,说我嘉世后继有人了。"

眼看着陈夜辉面成菜色,他又将目光转向不动声色的邱非,道:"只是那老罴是霸图赠与我门的奇兽,在会武中被杀,实在难以对外交代,罚是要罚——"

闻理顾不上失礼,急插嘴道:"那老罴发疯失智,邱非是为救我才对他出手,何况后天就是入内阁的最后一比——"

"那又如何?"吴雪峰冷冷打断他,抬手向右边耳房一指,示意邱非进去,"你安静点还可以在这里等,再吵就出去候着。"


邱非进了耳房,见那屋内布置极其简单:迎面墙上一副剑拔弩张的大字,上书"天地之法",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;地上摆着两个旧蒲团,墙边一周挂着……他还没看完,就听得身后有人推门进来,他没有回头,选了个蒲团直直跪下了。

吴雪峰:"衣服脱了。"

邱非犹疑了一瞬,起身将外袍和中衣褪下叠好,还未重新跪好,吴雪峰就"啧"了一声将他里衣扒下,见他要回头,直接一鞭敲在了他肩头。

非常重的一鞭,鞭痕短而深重,狰狞地横在少年单薄的右肩,那里的皮肤几乎是立刻撕裂开,血珠争先恐后地跳出来——

一鞭就见了血。



吴雪峰说:"这记不算。"

邱非点头。

吴雪峰抽下了更重的一鞭,从右肩的鞭尾贯穿到左肋的位置,血痕几乎被太过迅疾的鞭风带到了空中。而邱非直接被这一记打趴到了地上,他用力撑了几次,才将自己的身子重新拔直,血珠滑动带来的微痒竟在脊背灭顶般的疼痛中显得尤为清晰。

他缓了一会儿,轻声问:"前辈?"

骇人的破风声刚到耳边,背后的剧痛就瞬间席卷了他,邱非眼前一黑,手肘仓促地擦过地面,那点破皮的刺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只有身后像嵌入一把钢刀,压得他抬不起身子,直欲将骨血融到地里去。

过了良久,他才听到吴雪峰依旧冷淡的声音,在叫他起来。

他带着哭腔呼出一口气,艰难地跪直身子,双手颤抖着重新撑在了地上。

"我叫你站起来。"吴雪峰的声音似乎是带了点笑意。

邱非咽下一口腥甜,怔了半晌,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吴雪峰以为他站不起来,便上前抓住他的右臂,小心地将他扶起,那少年只腿软了一瞬,便避开他的搀扶,支撑着自己站直。

吴雪峰也不在意,从地上拾起他衣服为他披上,说:"叶秋那里好药多的是,我就不费心了。"

邱非面色苍白地笑笑:"前辈已经费心了。"

吴雪峰又仔细打量了他两眼,叹道:"我要是劝你接下来的大比不要太露锋芒,想必也是白费口舌了?"



"阁主这样说的?"邱非垂下眼眸,抛出一个笃定的问句。

吴雪峰笑道:"叶秋说你就听了?"

"他不会的。"邱非直言,说罢便向后退一步,躬身道,"多谢前辈关照。"

"别,"吴雪峰反应极快地按住他肩头,不小心按在鞭伤上,看那少年脸色又白了一层,忙讪讪地收了手,抛下一句"不敢生受"便疾步出门去了。

看那飘然背影,俨然又是一个痼疾累身的病秧子。



邱非好容易在辗转的疼痛中失去意识,就被人一把拉出梦乡,他感到有人在不甚温柔地剥他身上的亵衣,便恼怒地推了一把,被那人一个爆栗弹在脑壳,邱非立马就清醒了。

叶修正面色不善地坐他床边。

邱非:"前辈。"

叶修:"怎么不上药啊?留着气我呢?"

少年身子往里缩缩,给自家师父空出位置,小声道:"吴长老说您有好药。"

叶修笑,掀开他上身最后一点遮盖,果然见他的伤口已经清洗干净,只是有新的血珠不断渗出,三道伤口竟交叉出了刑讯般的惨烈,尽管早有预料,他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,喃喃道:"老吴也太凶残了吧,下次你再犯事儿就把你交给他管教……"

邱非皱眉正要还嘴,被叶修按着脑袋埋进床褥里,他磨着牙训道:"省省力气吧小祖宗,我给你上药——这药劲儿可大,你忍着点。"





闻言,邱非果然不再拌嘴,脊背明显一僵,脑袋在叶修掌心中不安地蹭蹭,极力压制住自己逃跑的冲动,连双手都攥紧了身下的褥子,做全了再受折磨的准备。

然后叶修的药液顺着伤痕浇下,如盐着水化迹开来,背后原本疯狂叫嚣的疼痛也随着这抚慰慢慢……慢慢消散。

"师父!"邱非气得捶床,回头见叶秋笑得满脸,更是羞恼,恨不能立马爬起来与此人单挑。

叶秋捡够了笑,看这小孩儿气得耳朵都红了,忙按住他道:"好了好了,别把药蹭掉了,你知道这一瓶药值几个闻理么?!"

他将药小心翼翼地涂在邱非肩头最后一道较浅短的伤口上,起身去洗了手,回来时见邱非已经坐起,面色苍白,目光却还精亮,果然是少年人神采飞扬,让人见之忘愁忘老,满心都是旭日初升,以为自己也还无所不能。

叶修随手给他披上亵衣,递了杯茶过去,等他饮过了,自己就着底子喝了一口,突然说道:"你的破军是我亲自教的,力道很稳,能制而不诛,今天就这样失手了?"

邱非侧头看他,脸上渐渐掩了笑意,目光沉凝下来。



"随便聊聊,"叶修把茶杯搁下,坐在床沿,向少年笑道,"别紧张。"

邱非咬牙,觉得针刺般的疼痛回到背上,虽不如先前剧烈可怖,究竟让他难以安坐。他扶着床沿下榻,直直跪在叶修脚下。

叶修神色也冷下来,踢踢他的膝盖,斥道:"有话说话,我这惯的你什么毛病?!"

"吴长老没有跟您说么?"邱非抬头直视着他。


叶修:"你自己不长嘴?"

邱非的右手不安地动动,叶修抓起来扫了一眼,叹气:"你这又是怎么了?"

受刑时没有跪稳,手肘被擦破了油皮,是习武之人几乎可以忽略的一小块伤口,叶修却煞有其事地为他心疼叹气——邱非心里骤然一酸,后知后觉的委屈涌上心头,


他向前膝行半步,头埋在叶修膝间,闷闷道:"挨打时没撑住,擦破了。"

叶修顺手把他脑袋掰起,佯怒道:"好好回话,撒什么娇?"

邱非有了底气,偏头想想,觉得自己也不理亏,便说:"老罴根本没有中李睿的催狂咒。"

叶修意外地挑眉:"他这么废柴的么?"

邱非"嗤"地一声:"是那老罴太奸诈了,李睿引他阻拦我,他却烊狂去抓食闻理,分明是还有判断强弱的神志,无非是想趁乱偷些荤腥罢了——到时候陈夜辉为了掩盖他的小动作,必定压着不肯多查!他——"

"你激动什么!"叶修一点他的额头,一针见血地问道,"你还是没说为何执意杀他?"



"他既生神智至此,当按人法处决,更何况——"邱非说到这里,倏地红了眼眶,声色却更坚定几分,"更何况,我嘉世就算是山门凋败、同道相残,真成了一滩浑水,也还轮不着一个畜牲在这里摸鱼!"

他话音清冽,掷地分明,叶修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少年——眉眼尚存青涩,神色已无稚气;邱非说这话的时候头抬得很高,随意束起的黑发全被甩回身后去,显出一种凛然的俊气,俨然已是个大人了。

鬼使神差的,他忘了满腔讲理的话,只伸出手去,为邱非挽起鬓边碎发,平静地说:"再过两三年,就可以为你束发加冠了。"

邱非终于低了低头,赧然道:"道门之中,还讲究这些的么?"

"主要是我家讲究,"叶修看那少年呆出一股熟悉的孩子气,心下毫无道理地一松,笑道,"我少年时离家闯荡,到了及冠的年纪,就偷偷跑回家里——我有个同胎的弟弟,我想着看他成人,自己也悄悄过个生辰,没想到父亲也为我准备了冠服,我一直记到现在——

到你成年的时候,师父也给你行冠礼好不好啊?"








邱非的房门刚刚打开,闻理就端着一碗寿面冲了进来,看到他还未祝寿,先鬼叫了一声:"阁主!你怎么自己把头发束好了?!虽然我们道门不讲究这些,但今天毕竟是你成人的大日子——"

此人一向威武能屈,富贵可淫,立刻在邱非冷漠的视线下改口,"——我们阁主早就成人了,一山之主……"

邱非难得被他逗笑了,他将目光转向远方,只见对面青山隐于朝雾,全是少年时神往的好风景:"我不需要谁,自己束就好了。"






可新收的小弟子突然大呼小叫地闯进院来,见着二人都不好好行礼,只磕磕绊绊地道:"阁……阁主,山下来客了!

"是对面兴欣那个叶真人!他说——他来为您加冠!"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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